布鲁克林有雨 05
隔了好久的更文，开学的第一个月忙的我想原地爆炸
文力这种东西真的是三天不练就要退，这章写的我自己都嫌弃，凑合看吧
爱你们
5.
回到东京时台风刚过，季风性气候的海岛，也是下过雨，但空气里透着十二分的清爽。有云，但蓝天白云，满眼亮堂堂又不刺眼的天光。伏特加把琴酒从机场接回来，琴酒在副驾驶看来来回回的路人，觉得布鲁克林阴郁天空下发生的像是场灰暗的梦，东京不阴郁，但他和赤井秀一却还像在梦里。
那天他拎包下楼，在车里坐了好久。车是伏特加找的，蓝色道奇挑战者，琴酒绝不会喜欢的车型，标准美国肌肉车，但他还是开走了。当时想秀一大概会喜欢，缸力强劲，扭力惊人，晚上开出来兜风，秀一大概会把头从车窗伸出去，像二十多岁的小青年那样尖叫大喊。
琴酒在车里从上午坐到傍晚，车里装三包烟，全抽完，到后来琴酒都忍不住把窗户开条缝散气，焦油和尼古丁从慢性自杀换了套路，郁结在车厢里逼人窒息。
等夕阳在停车场斜坡下投射出一大片长方形的红，秀一终于领着包走过来，他脸色很差，苍白，眼下两篇阴影，走路并不稳健，大概是和琴酒一样一天没吃东西。他拿钥匙开车门，钥匙失手滑下去，秀一低头摸索，一阵头晕犯上来，他稍稍蹲了一会，捡起钥匙再慢慢站起来，低血糖，肚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一阵阵的恶心却逼着他要吐出点什么。
还能吐什么，吐掉这么多年的痴心妄想和一往情深？
琴酒在他斜对面的车位，车没发动，他摇上窗户，掐灭烟，隔着厚厚一层车膜看秀一坐进车里，握住方向盘呆了一会，再毫无预兆的暴起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琴酒看秀一把头抵在拳眼，在车里蜷缩成一个球，喇叭声刺耳的在地下车库回荡。这个姿势并没有持续多久，噪音以吵醒公寓管理员，在那个酒鬼老头赶到前，秀一将车开离停车场。
不知道是担心秀一低血糖路上出车祸，还是抱有某种可耻的希望他收回前言的希望，琴酒一路跟着秀一到机场。看他定下最近一班飞机去东京。琴酒在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隐藏踪迹，看银灰色大鸟在轰鸣声中飞远，至此，他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离别，琴酒，日本最大黑帮中身份显赫的冷面杀手，被甩了。
本就不是好聚好散的事情，落得这种地步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伏特加做小弟的能力虽不及他前任，但车开得平稳，一路到琴酒在池袋的公寓，无论低端和配置都甩布鲁克林的好几条街，只不过闲置了三天，屋子里就有一层薄灰，伏特加站在客厅问：“老大，要不要我打扫一下。”
伏特加察觉到琴酒心情不好，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再换回来，手捏着帽檐，琴酒不想自己的脾气连累属下，摆摆手让他走。
琴酒把自己放平在床上，乳胶床垫陷出一个坑，到下飞机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表没了，丢在太平洋那边布鲁克林的公寓里，大概是被秀一清扫后扔进的垃圾桶。
真可惜啊，男人闭上眼角，在脑海里浮现出卷曲碎发下一张眉头微皱却安心的睡脸。
就这么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