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赤】布鲁克林有雨 04
隔了好长~好长~时间的更文
其实之前的那篇《不可为》是布鲁克林的番外，我也不造自己为什么会做在正文之前放番外的蠢事……可以一起配合食用，但时间线上布鲁克林是在不可为之后
我对自己写文用词一直抱有怀疑，很担心读者能不能明白我在表达什么，因为我的表达能力是真的垃圾，只能寄希望于诸位阅读理解能力满分。秀一一直对老大抱有感情，老大也知道，但就不作出回应，很渣啊这种行为（掀桌(╯‵□′)╯︵┻━┻，所以秀一终于硬气起来，说，老子不干了，凭什么老子要这样不求回报的爱你，一再退让的爱你，自我牺牲的爱你（干得好！
但问题是，作者没想好要怎么让这俩复合……吵架一时爽，和解火葬场。
上文：
04.
“结束什么？”琴酒神情不变，表情依旧冰冷，或是说高深莫测。
“一切，我们的关系，我们的约会，和乱七八糟的破事。”
“所以你穿过整个太平洋过来就是和我打一炮然后说分手？”琴酒把三明治扔回餐盘，柔软的面包和瓷器相碰居然发出哐的一声。磁盘微微跳起来，再叮咚摔回桌子上。
秀一低头看面包中露出的蛋，蛋黄完全凝固后又被挤压，成一团碎裂的黄色固体。
“我觉得再继续下去……，”秀一停住，小小的吸了一口气，他直觉这句话会引起男人的暴怒，“再继续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难道之前的事情就有意义？”琴酒怒极反笑，“赤井秀一，我们两个成年人，难道在开始的时候你不明白这些本就是不可能有意义的。”
“我想要结束，”秀一再重复了一遍，他心里有股怒火在往上跳，也许是被琴酒的怒气带起来的，“所有的一切。”
“好。”琴酒把早上上过膛的枪拿出来，乌黑的枪口隔着餐桌指向秀一。“你应该清楚结束后我们只剩下敌对关系了吧，”
“还是你突如其来的想起个念头并行动，愚蠢的都不做些准备。”
秀一低头看面前的煎蛋，它从面包中露出一半躺在白磁盘上，无辜而可怜。蛋白凝固，蛋黄未破，里面满满的蛋液，边缘一层焦圈，热气带着胡椒的味道翻进秀一的鼻子里，刺激着久未进食的肠胃。若一会脑浆迸裂撒在上面，未免太可惜。
如果秀一此时收回前言，琴酒定不会再追究下去，甚至不会再提，他既不会问秀一为什么想结束，也不会问秀一所说的没有意义是怎样，有意义又是怎样。顶多他们的关系比之前更糟糕一些，这没什么，他们之前的关系也不好，不如之前的之前。
说到底是赤井秀一咎由自取，感情这东西和理财很相似，都需要投入和经营，投入的时候就知道没有收益，而且费时费事，全靠一腔热血心甘情愿的维持，做到一半突然反悔，抱怨投入这么多居然什么回报都没有，真是毫无意义的项目，这算什么玩意。
大概是资金和热情都耗尽了吧。秀一叹了口气，像疲软的季风，从海的另一边一路跋涉，妄图越过越不过的高山滋润山那边贫瘠的沙漠。
“你要开枪就开吧，记得处理干净。”
秀一口气不咸不淡，不像在谈论自己的命，像是在叫男人感觉吃完早饭再记得洗盘子。说话时秀一没抬头，看不到琴酒的面容是扭曲还是怎样，八成是冷静的，和他话语一样平淡冷漠。如果抬头的话秀一会看见那张如他所想的冷静面容，眼角微微抽搐一下。
动作不大，只是个眨眼的瞬间，如早春冰冻湖面裂开的第一道细纹，只是冰面上极浅的一道，却预示着即将涌上界面的湖水和冰面的土崩瓦解。
好一会沉默，秀一拿叉子戳戳蛋白，想自己要不要抬头看一眼，但又否决自己，继续坑着头。不能看，看一眼都会心软，再陷入不明不白的恶性循环。要么死要么断，他把选择抛给琴酒，两条路都很清楚的摆着。
椅子在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琴酒站起来，走过秀一身边进了卧室，接着是衣物摩擦声和东西落入包中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大概有三分钟，然后脚步声再靠近远离。
“砰。”门被关上，脚步声在门外渐弱，最后什么声音都没了。
秀一失手拿叉子戳中蛋黄，蛋液流出来，一路蜿蜒流入磁盘，覆液难收，成了慷慨就义赴死的模样。
他扔了叉子，捂住脸，喉咙里发出既不是哭泣也不成语调的喘息音，像要窒息，又像长久被桎梏后终于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本来秀一要在布鲁克林待一周，现在才过了一天不到，剩下大把时间无从打发，他既不能去人多有摄像头的地方，也不想太早回日本，索性把房间收拾了，痕迹一点点抹去，私人物品本就不多，顶多是柜子里的几双一次性拖鞋，还有点洗浴用品，外加他新买的日用品，一个垃圾袋就能装下。桌布窗帘等可能带有DNA的东西拿另一个垃圾袋装了，并排放在门口，等待着被遗弃。
唯一意外的是从床下翻出来一个手表，琴酒的，大概是昨晚丢到床下，走的太匆忙没有看见。秀一翻来覆去看了看，确定只是个手表，宝格丽的，在血缘上和男人有那么点联系。不是很高调的款式，但做工和材质都无可挑剔。
秀一把表扔到垃圾袋里，再把家具都擦拭一遍后又把表翻出来，在手里攥了一会，塞进兜里。就算留个念想吧，他自己安慰道。
在日暮西斜的时候秀一背着行李包，手拎两个垃圾袋，最后看了一眼房间。消毒水的气味吞噬掉残留的人气，最后能证明发生过事件的证物都在他手里的两个袋子里，五分钟后会被彻底遗弃。手表在秀一的牛仔裤左侧的口袋里，抵着大腿内侧，他一天没吃东西，只喝了点自来水，布鲁克林在连绵雨季后终于露出的夕阳也没在秀一阵阵发黑的视野里引起注意。他带上门，再抹去门把手上的指纹，走进电梯间，拿食指指节摁下按键【1】，让电梯门将门牌号和门在视野里一寸寸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