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语成谶

最近诸事不宜到极点，丧到极点

今晚前还没想好文的走向，写着写着突然就想到这些，然后秀一就要单方面断绝关系Orz

探员要甩老大，想想还有点刺激呢

感觉冲动写文或者心情差强行写文就是容易折腾出狗血剧情

anyway，我更文啦，欢迎食用

至于后续，没想好，先这样吧。

————————————————————————

3.
第二天琴酒醒来时客厅的指针还没指到Ⅷ，考虑昨晚他们折腾到两点才睡，琴酒已经算醒得造了。屋子里只有他一人，早上六点多琴酒醒过一次，秀一出门的声音惊动他，应该是出门买早饭，但到现在还没回来……
琴酒看着客厅黑白色的钟，指针走起来毫无声息，他想自己应该出去找秀一，还是直接离开。出公寓八百米开外就有一个便利店，眼花耳鸣的老太太和她只关心电脑游戏的孙子共同管理这家麻雀般的小店，小却货物全，二人都不关心新闻，不在乎哪个联邦探员屡获奇功或谁又被通缉。但无论买什么都不用花近一个半小时。琴酒换好衣服，把枪上膛，决定先等到八点。
雨停了，天还是灰蒙蒙的，街道两边种着很多梧桐，生的高大，但枝干扭曲着，远看是一片葱荣，近看却像折磨致死的树妖。
门外有脚步声和拿钥匙的声音，熟悉平稳，是那个人。琴酒心里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能从钥匙开门声里辨别来人，或者说他已经熟悉的这份声音。
秀一开门进来，抱着一个纸袋，额头的卷发被打湿了，潮乎乎的黏在额头上。他看男人衣冠整齐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停顿了一下，然后明白这是因为他在外面耗费了太长时间。
“外面雨停了。“
“嗯，我出门的时候还在下，七点多停的。“
“没带伞？“
“没带伞。“
秀一把钥匙放在餐厅的磁盘里，声响清脆，叮呤哐啷。
“教父死了，我在教堂门口站了一会。“这句是解释他身上的雨水和在外面多耗费的一个小时。
“你认识他？“
“一面之缘。“
早上的对话到此结束，秀一进厨房准备早餐，他把蛋敲进煎锅。便利店斜对面是一座小小的社区教堂，那里的教父是个极宽容和善的中年人，眼睛如碧蓝的海水。
但如今教堂却灰蒙蒙的，铁门紧锁，灰蒙蒙的草地上滚着一个瘪掉的皮球。今天是礼拜日，一个正常的教堂不应该这样。
便利店的老太太难得听清赤井秀一的提问，“死了，两周前死于吸毒，一个死于吸毒过量的教父，听说有好几年的毒瘾了，哼，上帝晓得他在做祷告前会不会来几口。“她把钱放进显然需要机油滋润的收银柜。”世道变咯。“
秀一在小教堂前站了很久，他和那个叫布莱恩的教父的确只有一面之缘，在两年前，他和琴酒的事情被秀一母亲发现，悲痛至极的母亲给他一个耳光，他离开家后两个月埋头于工作，没有联系家里，也没有联系琴酒，直到某个雨夜他浑身湿透路过这里，招呼他进去喝一杯咖啡。
那时两个月来他第一次放松下来，疲倦感像是身上的雨水，粘腻潮湿将他层层包裹。秀一抱着咖啡杯坐在长椅上，十字架上的耶稣神情悲悯。
“有一道深渊在我面前，我不知道要不要走进去。”秀一拂过圆润的杯口和粗糙的杯底，“我不知道里面的……值不值得我涉险。”
“但他吸引你，有让你深入其中一探究竟的欲望？”
“是的教父，我该怎么办？”
秀一握紧杯子，手掌内侧已经有被烫伤的刺痛，大概他十岁后就没有向教父发问，甚至进出教堂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出来，其中大多数还是因为工作上情报交接。
“我们的父说，要战胜你的恐惧，进去吧，无论值不值得，至少你能解开你的疑惑得到解答。”
秀一离开教堂后的下一个周一，他向上司提出调往日本的申请。
他接受里布莱恩的建议，继续与组织的对抗，也继续和琴酒纠缠。布莱恩是唯一在这段关系上提出支持意见的，尽管他不知道那深渊是什么，如果他知道那时一段同性间的欢爱，大概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怒斥秀一的不洁。但谁知道呢，布莱恩是个瘾君子，也许他还有别的疯狂爱好。
便利店的老太太说对了一点，只有上帝知道布莱恩给出建议的时候有没有磕上些。
这一切琴酒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为什么赤井秀一会突然回到日本，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教父的死会让秀一驻足那么久。秀一只觉得荒唐，这段关系开始的莫名其妙，被荒唐的推进，居然还在荒唐的持续着。
他在厨房把煎蛋翻了一个面，然后想起琴酒喜欢吃单面糖心的。
秀一理所当然的把双面都煎好的蛋放进盘子里，尽管他也喜欢单面煎糖心蛋，但还是准备再做一个新的给琴酒。
蛋在锅沿磕了一下，难得的没碎，秀一在最后一刻放轻力道，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委屈自己，把更好的给琴酒。
把床左侧让给琴酒，洗手台也是，把大衣柜让给琴酒，甚至上床的方位也是。
简单的三明治和咖啡被送上桌，琴酒锁上ipad，今天的新闻依旧乏善可陈，他咬了口三明治，煎蛋老了。
秀一在餐桌另一边落座，“我想结束。”他看着琴酒道，吐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