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伦情事 06
隔了好久好久好久的更文
不造你们还记得这篇吗
6.
在偶遇福尔摩斯和他的医生后，汉尼拔和威尔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一起外出捕猎。汉尼拔常带回一些食物，威尔不太爱过问它们来自哪个动物或是哪个人，他们吃饭，短暂而有礼貌的交流，一起喂猫，有节制的做爱。
汉尼拔外出的时候威尔喜欢独自一人去散步，偶尔去街角吃些带有英式特色的薯条和快餐。味道一般，但原料不会取自同类。威尔有些喜欢伦敦这个城市了，其中大部分人都行色匆匆，密集的人口数淹没他，让他成为千万普通人中一个。不像巴尔的摩，小地方，往往让不太普通的个体显得鹤立鸡群。
和约翰·H·华生相遇纯粹是一场偶然。
五月初的第一个休息日，威尔本想去杜莎夫人蜡像馆，但门口熙熙攘攘的游人和自拍的咔嚓声让他选择放弃，索性沿着Melcombe街闲逛。今天汉尼拔没有课，外出一整天，威尔猜他不是去打猎就在跟踪猎物或者寻找狩猎场。这意味着家里没有人做饭，而威尔有些排斥家中的餐具和刀具，即使每次汉尼拔都拿酒精与盐水妥善处理了。他饿着肚子转了一会，后走进了Melcombe街上的Costa。
他要了份拿铁和芝士卷，在吃午餐的上班族里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双人座坐下，一分钟不到金发男人就艰难的拿着托盘出现在他桌边。
“这儿有人吗？”
“请坐。”威尔在片刻错愕后露出一个微笑。
华生有一双与他淡金色发色相匹配的蓝色眼睛，澄清明亮，身上每一点都在表示这是个善良老实的居家好男人。华生看到了威尔放在桌脚的拐杖，大概是想起他刚离开战场的日子。
“工作间隙的午饭？”华生喝了一口咖啡。
威尔对他主动提话题有些诧异，“不是，只是散步到这，想稍微休息一下。”
“我也是，家里呆久了，想出了散散心。”
威尔搅拌咖啡的时候看对面男人无意识的拿叉子戳动他面前的红丝绒蛋糕，即使不需要心理学的高等学位他能揣测出这位大侦探身边的男人心事重重。
“它们家的蛋糕挺好吃的，我来过几次。”威尔不着痕迹的说谎，这是他第一次来。
“哦……对，我买过几次，芝士卷味道也很好。”华生胡乱塞几口蛋糕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可惜红丝绒蛋糕已经被他戳的不像样子，在桌上留下零零散散的碎屑。“抱歉，我，我今天过得不怎么样。”
“如果每一天都称心如意我也不会成现在这样，”威尔拍了拍桌边的拐杖，“爱德华·福斯特。”威尔和华生的手在蛋糕屑上方短暂交握，后者眨了眨他湛蓝的眼睛道。“约翰·华生。”
“我知道，”威尔露出一个微笑，他把这种从汉尼拔身上学来的得体笑容应用的得心应手，甚至更亲近。“我经常看你的博客，很精彩，哪些侦探故事。”
“哦，谢谢，我只是记录，大部分都是……”
“夏洛克福尔摩斯。”
“对，大部分都是他的功劳，你看博客肯定知道的。”
“但是你让这些故事得以展现的，而且文笔精彩。我想你肯定比一个简单的记录员重要。”
“如果所有人都想你这样想就好了，或者某些人可以这样想。”华生有些沮丧的搓手。
在来咖啡馆前，他和夏洛克刚吵完一架。之前他们的生活有着短暂的安宁，像一对gay couple，但又不像，他们并没有睡在一起，只是一起生活，像是华生结婚前或是夏洛克“死”前的样子，只是多了萝丝。而也正因为萝丝。
华生要照顾萝丝的生活，小孩的哭声没完没了，比夏洛克的枪声更让人难以忍受，也更难以沟通。夏洛克依旧穿梭于伦敦的小巷和苏格兰场，忙于打击邪恶力量。而他却像个家庭主妇似的困在贝克街，抱着萝丝在客厅来回踱步，将墙上的弹孔数了一遍又一遍，习惯开冰箱为萝丝做辅食时看见一个人头或者半截手臂。
他焦躁而找不到一条出路，萝丝是他的女儿，华生必须尽做父亲的职责。而夏洛克的生活依旧精彩纷呈且近在咫尺，除了抱着萝丝听委托人在椅子上的叙述，其他的华生都没有办法参加。
争吵的导火索是夏洛克又一次办完一个案子——他越来越得心应手——回家后兴冲冲的向华生叙述，他的思路，灵感。那的确是一个大案，一个女子被聘为家庭教室，佣金极高，只是每周要做些奇怪的举动。夏洛克在客厅手舞足蹈的叙述，惊动了萝丝，她又哭了起来，哭声和夏洛克的声音搅在一起，而大侦探醉心于叙述，约翰费力的想从一片噪音里听懂这个被叙述的颠三倒四的故事。但他失败了，长期的压抑和怒火像是突然找到了爆发点。“够了！”约翰怒吼一声，小姑娘被吓得忘记了哭泣，“你怎么能让我写下那些，那些我完全没参加的案子，然后发到博客上增长你的名气？”
夏洛克对华生的怒火茫然而不知应对，“哪里不对，我们向来这样，我破案，你记录。”
“如果是这样，你可以去外面聘请一位记录员，或是秘书。”华生气鼓鼓的扔下这句，把萝丝交给哈德森太太照顾，走到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