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明楼和明诚的三次吃饭与一次上床/一日三餐 01

题目是致敬耳机大大的《与利威尔的七次吃饭与一次上床》如有抄袭嫌疑那就叫一日三餐

耳机大大的文真好,怎么就没人出软肋呢难过死我了(跑题了)

有钱狂拽总裁楼X没钱有才艺术生诚,现代文,OOC可能有之看个人审美
努力今年内更完
好冷啊啊啊啊啊啊{{(>_<)}}忍不住控诉这个假的太阳

爱我就评论我爱我就评论我爱我就评论我

阿诚以为他捡了一个大便宜,明楼也是这样认为的。

1.初见

十二月初的上海,气温暴跌到个位数,冷风带着潮气吹遍了黄浦江面和城里的大街小巷,人们早上从湿冷冷的被窝里爬起来,钻进湿冷冷的衣服里,走到风呼呼吹的街道上,晚上再回到湿冷冷的被窝里,瑟缩着想快点熬过南国的冬天。

明楼不会体验到湿冷冷的被窝和湿冷冷的衣服,隔着车窗落地窗羊毛围巾冷风甚至吹不到明总的脖子里。明公馆建地面积800平,不差一间烘干室,明氏企业的大楼28层,中央空调从早七点到晚八点不停转,明楼习惯于舒舒服服的呆在家里,或是舒舒服服的呆在办公室里,只是现在,他缩着脖子在南京路周别的巷子里打转,寻找着能让他呆半个小时等司机的地方。

你问为什么明总会沦落到缩脖子被风吹的地步?那还要归咎与无聊的经济沙龙和那冷冰冰却太有诱惑力的太阳。

让我们回到十五分钟前,三点一刻。明楼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毫无趣味但又不得不去的经济学沙龙邀请他参加,约莫一个小时前司机带着他穿过中午还不算太糟糕的车流把他放在这,在拍照握手以及一系列看似很经济但谈话对象完全一窍不通的交流后,明楼已经在这张扶手椅上发呆有8分49秒了。从中午两点到晚上六点,要在这无趣的聚会上呆四个小时,小茶点还没有家里做的好吃。他扫去西服上小茶点的碎屑,又叹了口气。茶色落地窗外阳光大咧咧的照着,落在小茶几和他的西服裤上,明楼回头看看身后不停寒暄的人群,一个穿着明显过短旗袍的女子敏锐的用眼睛捉住明楼,踩着恨天高直直走过来。天啊,我不想再和一个抱着要嫁入明家想法的女人聊经济学了,明楼在内心呻吟一声,决定逃跑。

于是他起身,系上西服纽扣,一米八的个字两米的腿,噌噌噌三步跨两步的离开这个不知道什么委员会还是协会包下的咖啡厅,推开茶色玻璃门走到大街上,然后在萧瑟的寒风中打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冷颤。

月半身惯养的明楼啊,空调房里呆久了,他已经忘记上海十二月的太阳只是一个虚假的发光体,压根不产热,只会和难得碧蓝的天以及轻薄的云一起骗单纯的人们穿着薄衣服出门再把他们冻得把手塞在屁股下取暖。

更糟糕的是被暖风和香烟味烘的晕头晕脑的明总裁忘记拿上他那件纯羊毛的呢子外套,身上只有件衬衫和西服。

明楼隔着玻璃门向里看,旗袍女还在探头探脑的寻找她的目标,明楼决定放弃外套,他向手里哈口气,真正的爷们怎么可能惧怕一阵寒……风……并在手指冻僵和牙齿打颤前给司机打去电话,司机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能赶到,他需要一个能短暂避风的地方。

就这样我们的明大总裁快步走过星巴克,那里人太多还有两只狗,又快步走过小餐馆,他不想吃东西身上也没有现金,在路过一扇过于浮夸的彩绘玻璃门时,一阵暖风牵住他的裤脚。

门上写着,香榭画廊。

画廊里静悄悄的,租界老房子改的门面房好处之一就是屋子进深很深,室内设计师应该是想让这画廊充当小型艺术馆的作用,重建的墙壁让空间狭小,却多了很多挂画的地方,左右各有一条路,右边有一个画在墙上的箭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明楼这样想着,向右走去。

油画,水粉,水墨画;落日,森林,小民居;写实派,印象派,小写意,大开幅……随着明楼的脚步一幅幅画作在他身边掠过,再往里走竟然还有一道楼梯,明楼忍不住有兴趣往里走去,一个小画廊能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别开生面了。

二楼比一楼更宽广些,有桌椅和一些书籍,家具都是旧式的,深棕色,里面空调开得很足,明楼舒展开了,踱步欣赏着画作,一路走到这都没看见工作人员,难道不怕人偷画吗?他心里嘀咕着,画廊很安静,没有像大多数画廊那样播放音乐,只有暖风缓缓送风的声音,明楼也放轻了脚步。

就在他欣赏一副用铅笔表现的蒙娜丽莎时,他听见了类似于塑料碰撞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在屋子西南角,明楼走过一个大的惊人的书架,看见玻璃窗下,在虚假太阳投射的光中,有一名男子在画架前作画。

男人背对明楼,明楼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白衬衫黑马甲勾出的腰身,宽肩窄腰,腿很长,男人站着,同明楼差不多高,后颈是小麦色,头上几根头发倔强的翘着,明楼的目光从肩膀一直游走到男人手上,他把衬衫卷起来,应该是为了画画,手腕上有点颜料,男人的手很好看,手腕纤细,但不像女人似的柔弱,从手腕到指尖的线条流畅而优雅,应该出自米开朗琪罗或是上帝之手。

骨肉均亭,这个词跳进明楼脑子里。

最后明楼把目光落在画上,那是一副油画,树枝直挺挺的向上挣扎,尽头是漫天繁星,那应该是冬天,树枝是黑色,没有叶子,视角应该是躺在树林中,或是在树林里仰望的样子,目光在树枝中穿梭,与星光相遇。画没画完,但明楼想它最终应该是很漂亮的,就像是那个画画的人转过身应该也是很好看的。

“很好看的画。”明楼忍不住赞叹,阿诚手一抖,一笔画的重了些。他没好气的转过头看看到底是哪个人害的他画错自己即将上交的参赛作品。

果然是很好看的人,明楼在心里赞叹,浓眉鹿眼,还生的年轻,介于稚气和成熟间,大学生?

哦,有钱有势假模假样的资本家,阿诚把来者上下扫了一遍。

“欢迎光临。”

“我要买这副画。”

“这幅画?”阿诚又是手一抖,差点又一笔摁在画上,“这还没画完呢,而且……”

“我可以预约,先付定金,”明楼上前两步无论是画还是人他都越看越喜欢,“等画好以后我再来拿。”

听着对方志在必得有钱什么都办得到的口气,阿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要是把情绪表露在脸上害的顾客走人,梁仲春又要找他茬了,阿诚忍住怒火,笑出他一口白净的小牙齿,“先生,画作没有完成,可能会画毁,不如你看看墙上已经画好的作品。”而且我是要拿去参见校级比赛的,可不卖个你们这些暴发户。

“我相信你能把他完成的很好,”明楼笑得让人无法拒绝,“我刚刚在门口看见一副和这尺幅差不多的,标价是两万,我给你同样的价格,卖给我行吗?”

阿诚生生咽下反驳的话,两万,奖学金加上参赛奖金也不够这么多,而且他只是一介美术生,门口那副画他知道,是正儿八经的大家之作。

“好,那您先付定金,25%,五千元,刷卡还是现金?”阿诚笑眯眯的放下画笔,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还是实行傻子馅的,不要白不要。

明楼也笑眯眯的,利落的刷卡结账,他接过少年手中的笔签名,不经意却的扫过对方微凉的皮肤,指节像是上好的玉。

“这是我的名片,”明楼把收据塞进钱包,又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明氏·明楼,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简洁利落却又大有来头。

“好的明先生,那完成后我会打给您。”阿诚笑得嘴角像是挂上了一个小太阳,这下他半年的生活费颜料画笔钱还有下一年的学费都有着落了。

“对了,你贵姓?”明楼收好钱包,装作不经意的问。

“免贵姓明,明诚,叫我阿诚就好。”

要不再要个微信?好方便联系?明楼摸着口袋里的手机想,但他问是不是太主动了,自己好歹也是个总裁,明氏对方不可能没听说过,大姐一直数落个人信息要妥善管理。就他思考着的时候,黑色机身一阵震动,司机打过来,应该是到了。

“那我先走了,记得要打给我。”明楼道,阿诚跟过去,把他的财主一路送到门口,还帮明楼拉开那扇浮夸的彩绘玻璃门。

“慢走。”开门卷进来一阵风,只穿衬衫马甲的阿诚冻得一缩,明楼上前一步挡在风口。

“嗯,再见。”

阿诚喜滋滋的回去,就见刚刚出去吃饭的梁仲春坐在柜台后,“你小子不错,有进账还知道送客了,5000,卖的是什么?”

“我那幅画。”阿诚指指立在西南角的未完成之作,“客人一眼看上,拦都拦不住。”他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的上扬。

“嗨你这个用我颜料的小混蛋犊子,我要你来帮我看画廊,你还偷偷做起自己生意来了,你一半大小子,能卖5000?你忽悠人家的吧。”

阿诚悠哉哉比出两根手指,“五千是定金,全款两万,还有你以后吃饭吃快点,我下午课又要迟了。”说着他利落的穿上外套,拎起柜台后的背包。留下气呼呼的梁仲春噔噔噔跑下楼梯,又噔噔噔回来,果然看到他的老板气的要拿拐杖砸画。

“开的是画廊的票,客人要是拿不到画,可是要找的你的。”阿诚的善意提醒逼的梁仲春放下拐杖,调转方向指着明诚,“就你这小子,看着人模人样,结果一肚子坏水,我告诉你,你这是走我画廊卖出去的,手续费中介费一个不许少!”

“还有,下次不许把空调开这么大!费电!”梁仲春的话追不上一溜烟跑出画廊奔向学校的明诚,他只好把气出在遥控器上,狠狠摁下关。梁仲春深吸几口气平息自己,转头看了看明诚留下的画。

枯枝,薄雾,星空。开了二十年画廊的梁仲春琢磨了一会,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要不是家里穷没好好练过几笔,底子太薄,不然……

艺术这条路,太多人不是死在起点,就是折在半路,梁仲春叹气着,把颜料画笔放回原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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